在进入21世纪前,大量香港电影遵循着这一叙事框架。大卫·波德维尔所谓“尽皆过火,尽皆癫狂”,正是对这一时期香港电影中普遍存在的美学标签的高度概括。21世纪初,一系列巨大的社会变革,使个体普遍遭遇身份危机。经历过好莱坞大片洗礼的中国电影观众,也不再满足于简单、火爆的动作场面。对人性的考察和对真实性的追求,成为新世纪以来电影观众关注的焦点。《无间道》恰好为这一转型提供了参考。影片的亮点之一,就是打破了香港电影中常见的“善/恶”二元叙事模式。“卧底”的设定,为影片呈现复杂的人性编织了一张大网。个人的英雄主义欲望,转换成对确证为“好人”的追求。“好人总有劣迹,坏人都有苦衷”的“灰度叙事”法则也由此形成。电影《力量密码》中的张人亚是个习无不精的“斜杠青年”——他是银楼匠人、上海金银业工人运动领导人,也是共青团早期领导,又是隐蔽战线的交通科科长、金铺老板,还是中共出版事业重要开拓者……短暂的革命生涯中,他的每一个身份的背后都有一段跌宕起伏的故事,都蕴含着不忘初心的情怀和坚定的共产主义信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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